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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秋天的麻州,哥哥上小一

三歲兩個月的弟弟也展開了他人生的新歷程

 

 

一個沒得比,兩個雖然心心念念的告誡自己不要比,卻難免在或小或大處,出現對照組。

弟弟在三歲兩個月之前,除了教會的主日學,一直在家跟著媽媽,白日送走上班上課的父兄,自己玩、跟媽媽玩、跟媽媽買菜,渡過半日,再到公車站等哥哥回家,夜晚一起歡迎爸爸吃晚飯。弟弟有哥哥,少了哥哥當年偶有的寂寞感,三年多過得忙碌而飛快。

也因為有哥哥示範,弟弟上起學來,多了份勇氣與興奮。第一天上課全家陪他到學校,交給老師,他揮揮手,自信從容的走進教室。兩個半小時之後,一點點緊張的媽,提早到校接人,揹著哥哥以前用的小虎包的弟弟,跟著同學魚貫而出,笑咪咪的和母親四目交接。

應該,沒問題,吧。----我自己告訴自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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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天上學的小鉛筆,下課後在自家停車場。三歲的身影,昔日可愛的嬰兒肥逐漸褪去,多了在鏡頭前自動扭腰擺臀的瘦猴樣兒。

為什麼決定在今秋給弟弟上學去呢?原因有二,一、因為哥哥兩歲四個月在明州就去上小小班了,雖然當時只有兩個半天,但總也是個開始,練練英語、交交朋友,如此而已。二、很簡單,還是那句老話,媽媽也是人,需要獨處、休息。所以,經過明察暗訪(問人&網路),我們幫他報名了本地最便宜的公立幼兒園,一週四天、一天兩個半鐘頭。跟明州一樣因為物美價廉,入學者必須抽籤,我們一開始沒抽中,後來排候補補上;至於價格,仍維持東岸水準,是明州的兩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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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五沒課,跟媽媽一起外出購物,經過住家附近的馬場,忽見一畝向日葵花田,下車觀賞、照相,母子商議好下午要跟爸爸哥哥分享,不料,傍晚去教會團契路上,農家開始採收,隔日再看已經夷為平地,要看只能等明年。向隅的父兄,只有看看弟弟玉照感受感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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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吧?重點是就在家附近。

 

【後記】

記得懷哥哥的時候,還在上班的我問過一位同事大姊:養小孩,要養到何時才會輕鬆?她想了兩秒,答道:上學後,孩子上學後,會明顯輕鬆下來。後來,到了美國,老張和我偶有與人分享帶小小孩的辛苦時,有青少年的父母總會回說:不辛苦不辛苦,你們一點都不辛苦,小小孩問題少;大小孩才麻煩。而家鄉的老人家走過這一切,她們的心得卻是,養了孩子,就成了一輩子的事,要直到閉眼的那一刻,才能放下。

我想,養孩子,父母好比是一只勞心勞力的沙漏,前段心力齊放,漸漸的,隨著孩子長大獨立,父母能施展的力量越來越摸不著邊,該說是鞭長莫及,只能剩勞心,掛念磨呀磨的,磨一輩子了。

今秋,哥哥上小一,除了週四半日,其他四日都是全天在校;弟弟也上學去,在爸爸送媽媽接的狀況下,前前後後算一下,扣掉車程以及簡單整理家務,上午約有兩個小時足,是我可以清靜獨處的時間,這幾天下來,發呆、運動、讀書,感覺像是重新揀回來某一塊久違、遺落的自己,有難以言語的平靜。接回弟弟後,母子一起玩、吃吃中飯,又驅他午覺一個半小時,那時,我可以準備晚餐,剩餘的時間像是賺到一般。週五,弟弟不用上課,讓媽媽格外珍惜,母子相處的品質似乎更佳。

能從勞心勞力雙頭燒的階段,往單一勞心的光譜上走去,雖然有些許不捨與懷念,但,目前,本人的感覺是,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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